唱歌給你聼 第三樂章 滷肉

.....我吞了吞口水

“能否....唱歌給我聼？”

她停頓了一下 然後就給我一個微笑

接著點點頭

正當她手放在鍵盤上的時候

她什麽都沒做

然後轉頭看著我

“你要聼什麽歌啊？”

我們互望了一下

然後彼此就笑了起來

那種緊張還有尷尬的感覺

全部瞬間就消失了

“我想想啊....”

我說 然後抓抓頭 想了下

可是卻沒有任何一首歌能想起來

忽然 阿開手搭在我肩膀上說

“那麽就來首<等下我們去吃午餐〉吧！”

我使了個白眼給他

哪知道那女孩就已經開始在彈鍵盤了

即興創作了一首歌 就是用阿開剛才說的標題

我跟阿開兩個都傻眼 接著她唱完了

我跟阿開嘴巴合不起來 然後狂拍手

阿開就說 “那麽是不是一起去吃午餐啊？”

她笑了笑 然後開始收拾東西

看她沒回答 阿開繼續說 “那麽是OK咯？”

她把東西放上了手推車就走了

阿開繼續說 “不是説好一起吃午餐嗎？”

她轉頭說 “我約好人了，而且你看起來不懷好意。”

說完 她就走了

阿開喃喃自語說 “説好的幸福呢...”

我放空了好久好久

完全沒注意到她 已經離開

她的歌聲 一直盤旋在我腦袋中

然後阿開看著我 用手在我眼前揮揮說

“怎麽啦？ 人都走了啦！”

然後我說 “都是你啦，忽然約人家。”

我們就這樣一路互罵 一面走回家

到我家裏 我走去我房間 躺在床上

阿開就沖去廁所 説道 “幹！肚子痛！”

廁所奏出很特別的交響樂曲

別懷疑 是阿開的肚子

我躺在床上 看著角落的吉他

我就對廁所的阿開說

“我想學吉他。”

阿開就說 “真的嗎？ 不要五分鐘熱度啊。”

我就繼續說 “你在中學吉他不是很不錯的嗎？”

阿開回答 “何止不錯！雖然我不是吉他社的，但我可是當時全校吉他最強的！”

他就開始自吹自捧 我完全不想去聼

走到那吉他前 坐了下來

拿起來仔細觀察它每一部位

發現到 吉他背面 有寫了一行字

(It's a long way to the top...)

然後以後的字都模糊了

“It's a long way to the top....然後是什麽啊？”

我想了好久好久 都不知道接下來大概會是什麽字

不久 就和阿開到附近一間新開的餐館吃午餐

開在角頭二樓的一家餐館

我們走上樓梯到餐館的門前 看了好久

感覺那店陰深深的

阿開說 “怎麽忽然有冷風吹過啊...現在才夏天也。”

我拍他的頭說 “不要開玩笑啦！這附近就這一家，將就點。”

我們就走進去了

裏面沒人

裝潢也很隨便

只有一個中年男子 坐在陽臺的椅子上 看著櫃檯上挂著的電視

我們就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然後阿開就說 “都跟你說了！一定是黑店！”

我沒理他

不久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用很不流利的中文 說

“要吃東西嗎？ 請問。”

他面無表情 只是很冷的說

然後我就說 “那個.....有沒有菜單啊？”

那中年男子就說 “新開張，還沒做好。”

然後阿開就說 “那麽我怎麽知道要吃什麽啊？”

他語氣開始有點不好 因爲他每次肚子餓 脾氣就會這樣

那中年男子冷冷的回答 “你說你要吃什麽，或許我會做。”

我就說 “那麽給我一個滷肉飯，有沒有阿？”

中年男子說 “有。”

阿開想作弄他 就說“我也要一樣的，不過我要加咖哩，然後還有滷蛋，再加一碗鹹菜湯！”

那中年男子沒説話

阿開就繼續說 “不過你們這間小店，應該沒有吧？”

中年男子就說 “有，不過需要多一點時間。”

阿開就很驚訝說 “不可能吧？什麽都有？你以爲你是小叮噹嗎？”

我嘗試説服阿開

感覺上這店主也不好惹

然後他沒什麽表示

就轉身離開 走去廚房

我們就在那裏看著電視 打發時間

而阿開就一直很好奇 想看看廚房在做什麽

大概十多分鈡

那店主就端了食物出來

而且完全依著我們的要求

他把食物放下后 就走到陽臺坐了下來 看他的電視

“不知道能不能吃！讓我嘗一口再説。”

阿開說完 就開始狼吞虎咽

吃到一半 阿開就呆住了

就大聲喊道 “老闆！這實在是太棒啦！！！！”

那中年男子差一點被阿開嚇到 從椅子跌下來

我就有點尷尬 低頭吃我的東西

吃完后 我們就結帳

正當我們在櫃檯付賬的時候

那中年男子 看著收銀機 可是沒動靜

然後他說 “對不起，剛才那些食物 我沒規定價格，你們就大概給一個價錢吧。”

我跟阿開彼此看了看

也不知道怎麽是好

然後就大概給了一個我們覺得“應該是這樣的價格”的錢

我們給了后 那店主就說了聲謝謝

過後我們就要回家了

正當我要走出去的時候

我轉頭看了那店主 他又坐回我們剛進來他坐的地方

阿開送我到我家門口 因爲他有些事情就離開了

他走之前 還說 “那老闆太棒了！下次我們再一起去吃！”

我回到家 也快到下午了

然後我走到房間的陽臺 探頭出去 想瞄一下隔壁

看看她在不在

不過很可惜 我跟她陽臺之間那棵樹 很礙事 完全看不到

我最終也放棄這念頭 如果其他家看到我現在這樣子

可能會以爲我是偷窺狂

當我要走進去的時候

隔壁傳來了鋼琴聲

應該是她的鍵盤吧？ 我心想

感覺上 她是在練習

不時還可以聽到她哼唱

我就一整個下午 坐在陽臺聼

不知道是我 還是其他人都會那麽覺得

她的聲音 有一種魔力 能讓你不能不聼

聽到一半

她忽然喊道 “啊！！該死的蟑螂！！怎麽你又來了！”

然後聽到她的腳步聲

“是不是我殺了你爸爸！現在你來報仇！”

然後又傳來腳步聲

感覺她應該是在房間跑來跑去 避那蟑螂

“幸好我知道會有這一天！看我的秘密武器。”

然後“磅”一聲 應該是她用什麽東西丟在地上

我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感覺很像在聼廣播劇

不久 隔壁就沒聲音了

我等了好久 也聼不到什麽

然後就自討沒趣 就走回去房間 休息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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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 FM 獨秀廣播劇 《蟑螂與女孩》

原來還有part two